肩膀的疼痛让我无法入睡,所以我决定起床写点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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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睡眠,我常说一句话:“我的问题不是睡不着,而是醒不来”。我一直睡得很好,但如果我不能,那我就不能。在床上像煎饼一样翻来覆去,无论我怎么努力调整呼吸,放松肌肉,保持最佳睡姿,都无能为力。让我入睡的唯一方法就是听妈妈给我讲我童年唯一的睡前故事——小马过河。
她每次都说同样的话,一个字一个字。如果有任何环节有错误,我会在半梦半醒中纠正她。她是这样讲故事的:
从前儿童睡前故事小马过河,在一个农场里,住着一匹小马和一匹老马。
有一天儿童睡前故事小马过河,老马说:“小马,你长大了,该帮妈妈干活了,你去把这袋米背到磨坊里磨成面粉(最常见的错误在这里——‘你去把这袋面条扛到磨坊里磨成米’……)”
小马说:好吧好吧。
于是小马高高兴兴地背着米出发了。
正走着,被一条河拦住了。
小马担心:这条河能过吗?
这时,一只小松鼠跑过来说:“小马!这条河好深,你千万不能下去,前两天还淹死了我的一个小伙伴。”
小马觉得我不应该过河。
这时,在河边吃草的老黄牛说:“小马,没事的,河水很浅,没到我小腿而已,你渡过去就行了。”
小马现在不知道怎么办,回家问妈妈。
回到家,妈妈说:“小松鼠和老牛说的都有道理。你想想,小松鼠说河很深是因为他太矮了,老牛说河很深因为个子高所以浅,你又不像小黄牛。小松鼠那么矮,也不想长到老黄牛的高度,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。”
于是小马又走到河边,一点一点地走进水里。这条河真的没有小松鼠说的那么深,也没有老黄牛说的那么浅。
就这样,小马过了河,把妈妈给他的米磨成面粉,高高兴兴地回家了。
记得最后一次听到这个故事是在我中考数学考试的前夕。数学一直是我最差的科目,稍微难一点的题我都过了好久。考试前一天晚上,我感到不安。怦怦直跳的心跳。那一次,妈妈坐在我的床边,一字一句地给儿子讲了好久没讲的睡前故事。
关于这个故事,我最喜欢的台词之一是“自己尝试一下,你就会知道”。
在我成长的过程中,我妈妈无数次在不同的背景下以不同的语气对我说过这句话。但更多的时候,当我试图向她证明我一定能完成某件事时,她会轻松地说:“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!” 我,她就是不喜欢我的骄傲。每次说完这句话,她一般都会再加一句:“你们老李家个个都是德行,不能自我感觉良好!”
最近,我和她通电话三句话都说不出来。她一定是建议我回国找一份稳定的工作。每次听到这话,我都很不耐烦。我说我不想去她介绍的单位。我不知道。进去了怎么办,我说你只要让我找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就行了。她说很容易找到她喜欢的工作。我说反正在我饿死之前,让我先找到它。她说等你知道的时候就晚了。你觉得其他单位可以随时让你进来吗?我说如果找不到工作,我可以卖煎饼养活自己。最后她说不行,等我着急的时候,她就说:“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!”
这时候,我想给她讲小马过河的故事,告诉她这句话的出处,也想告诉她,老马可能是时候让小马过河了一个人,但每次都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或者我根本不是小马,我只是一只小松鼠,以为自己是一匹小马,过河时淹死在河里了。不过没关系,大不了回去摆个摊子,每天起来摊煎饼的时候,自己的套子里可以多放几张脆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