骂声一片,有人打碎了锅碗瓢盆。这是一个可怕的景象。十多天没睡好觉,这一夜想多了,和小山商量宝蒂的事,最后还是决定把宝蒂送去医院,交给姐姐。
宝蒂送我后,我下班回家,却听不到狗叫声,也看不到宝蒂向我鞠躬,跟着我进屋。相反,我感到如释重负,一种放下重担的感觉。但是当我吞下两片弥尔通小狗包弟,上床半天无法入睡时,我不由得想起了宝蒂。想了想,我觉得自己不但没有落下什么,反而背上了更重的担子。出现在我眼前的不是摇头摆尾的小狗,而是趴在解剖台上剖腹的宝弟。仔细一想,被解剖的不只是狗宝弟,连我自己也被解剖了。我为无法保护一只小狗而感到羞愧;为了保护自己,我把宝蒂送上了解剖台。我鄙视自己,我无法原谅自己!就这样,我耻辱地开始了十年劫难的苦难生活。他一方面自责,另一方面又想保护自己,不让家人和自己一起落入地狱。终于自己成了宝弟小狗包弟,没死在尸检台上就万幸了……
十三年零五个月过去了。我还住在这栋楼里,每天早上到院子里散步,脚下是一片枯草,竹篱笆换成了无缝的砖墙。隔壁的房子添了几个新主人,高墙上多开了两扇窗户,有时还倒了一点垃圾。当初刚刚搭好的葡萄架,已经被虫蛀后倒塌卷走,连葡萄藤都被挖掉了。不过在右边的角落里,加了一个大化粪池,是从旁边的五层公寓楼搬过来的。几朵花不见了,又添了几棵不开花的树。想念曾经陪我走过的人。当草长满了草,她经常弯腰或坐在地上拔草。她有时会在午饭前和午饭后逗弄宝娣。……我好像做了一个很大的梦。遍体鳞伤,让我的心仿佛又在油锅里煎了一锅。
除非我总结这十年的悲惨生活,还清我的精神债,否则这种折磨是没有尽头的。这绝非易事。那我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。但我也熬过了那十年。
即使在“说谎是常事”的年代,人们也不会对自己说谎,更何况今天,我不怕大家的嘲笑,我想说:我想念宝弟,我要向他表达我的歉意。
1980 年 1 月 4 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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